第28章 爱海如潮 水声哗啦作响,屋中烟气袅袅,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随着温热的蒸气散发开来,内屋的窗格被一条大被单遮得严严实实,却遮不住那满室的花香。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小太监刻意讨好,在浴桶中加入了花瓣,高桂这粗人哪懂得花瓣浴的好处?不过那从内屋传出来的淡雅花香却是很让人受用。 高桂与沐剑屏坐在桌前饮茶,听得内屋的花花水声,心痒难熬,脑中一边幻想着美人沐浴的香艳场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小郡主说着话。这方怡简直就是个小妖精,想出这么损的招来,自己在里面洗澡,却将沐剑屏丢在外面监视老公,这不是要人老命么? “小郡主。” “什么?” “你说……方怡她胸口的伤好了没有?” “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你那百转还魂膏很好,师姊她愈合得很快。” “这个……这,其实,我忘了跟方怡说,那药膏虽然好,在没有完全愈合的情况下沾了水的话,很容易造成伤口感染,说不得她的伤势反复就糟了,你赶紧进去跟她说,要她尽量别沾水。” 沐剑屏惊呼了一声,立时站起,向内屋而去。 高桂眼珠滴溜溜一转,跳了起来,人如狸猫般迅速蹿到窗格处,伸手拨开了床单,屏住呼吸向内张望,里面雾气缭绕,仿如仙境一般,只见床边不远处,一桶香汤,方怡露出丝滑细嫩的香肩,烛光下,影影绰绰,俏丽的脸庞被蒸得红彤彤的,娇艳无双。可惜她整个人藏在木桶之中,春色无法尽收眼底,不得不说是个天大的遗憾。 “你怎么进来了?小宝呢?” 方怡一惊。 沐剑屏道:“桂大哥说,你的伤口尽量不要沾水,不然会发作,让我进来告诉你一声。” 忽然想到什么,“啊哟!” 沐剑屏掩口道:“我进来了,他岂不是要偷看师姊你了!” 说罢急忙转身。 方怡莞尔一笑,这个小滑头…… 沐剑屏挑开用于遮挡春色的床单,却意外地发现高桂正举着一杯云南普洱仰头作慷慨激昂状。 “桂大哥,你……” 高桂抢先道:“你说了么?让她尽量不要碰到水。” 高桂的脸上无比的正直,比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也不遑多让。 沐剑屏支吾道:“说了,我对师姊说了。” 说着,走到桌边坐了,素手纤纤,拈了一颗松子糖,放入口中。 高桂见她红唇鲜艳欲滴,娇娇弱弱,惹人怜惜,心中一动,长叹一声“唉……” 沐剑屏问道:“桂大哥,你怎么了?” 高桂道:“今日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想到这个,我心里便是刺痛,唉……” 沐剑屏见他神情真挚,芳心一颤,柔声道:“桂大哥……” 她本想说,要他跟着自己会云南,却是想到高桂在皇宫中地位甚高,而自己毕竟不容于清廷,要他随着自己去,只怕强人所难,便再说不下去。 高桂突然伸手隔桌抓住沐剑屏皓腕,双目深情地注视许久,直到小郡主玉容生晕时,才缓缓将她拉站起来,左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用力将她的身子往胸前一揽,沐剑屏睁大了一对大眼睛,呼吸登时急促。 “我好舍不得你走。” 高桂深情地道。不等沐剑屏开口,右手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对着红滟滟、微翘的樱唇便吻了下去,舌尖顶开她的牙关,两条舌儿就交缠追逐、吸吮吐纳起来。沐剑屏娇躯剧震,双目之中闪露出惊慌,小口唔唔地叫出声来。 高桂一吻得手,心中登时狂跳起来,原来只是情不自禁的下意识动作,现下偷香得手,左手立时顺势往下来回的在她背脊和丰臀间摩娑起来…… 沐剑屏何曾见过这阵仗,惊慌失措,挣扎起来,高桂几乎抓她不住,按照前世日本A片的教导,高桂的左手顺势滑下,在沐剑屏两瓣臀峰施展出捏捏摸摸神功大法…… 沐剑屏的抵抗越来越弱,双眸渐渐迷离,高桂吮吸着她那香香的津液,仿如醇香的美酒一般醉人,青涩的少女抵受不住这醉人的春意,无意识地发出荡人心魄的娇吟之声。这一声娇吟,比高桂怀中的欢乐烈女吟威力更大,还是处男的高桂立时沉醉其中,右手环绕少女娇躯,左手从她丰臀滑进衣摆,在她细腻柔软的细腰之上来回抚摩,那滑不溜手、温凉如玉的触感,使得高桂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沐剑屏情窦初开,早已迷失在这荡人心魄的爱海之中,娇躯渐软,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任凭高桂的魔爪在自己胸前肆意扫荡。大小适中的小兔子被那双坏手揉捏把玩,一股酥麻的电流在体内四散开来,奇妙的两舌追逐,更让她像索乳的婴孩般一刻也不愿松开,而内屋不时发出的哗哗水声,不时地提醒着这对探索中的少年男女,还有人随时都会突然出现,无比刺激的奇妙感觉让他们迅速地融入爱海。 很快,高桂不再满足现状,怪手在沐剑屏的小腹上来回游弋,试探着深浅,当高桂发现沐剑屏对自己侵扰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便缴械投降时,内心狂喜,再不犹豫,将手伸进她亵裤之中,登时,怪手已抚上一片水草茂密、如丝似绒,微一下滑,触手更是温热潮湿、流水潺潺……极度的快感,令沐剑屏忍不住娇吟了一声,“唔……” “小郡主,小郡主你怎么了?” 内屋传来方怡的询问。 沐剑屏登时如从梦中惊醒,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猛地将高桂推开,羞红满面,慌张道:“没……没事……刚刚被一只小狗吓了一跳。” “房里有小狗么?” 方怡诧异道。 第29章 千里送君终有别 方怡带着满身的芳香走了出来,身上换了一套太监服饰,她身材甚高,穿上高桂的衣服短了,绷在身上,不住地拉扯着,见高桂和小郡主二人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笑道:“小郡主,你还不去洗么?” 沐剑屏低声哼哼着应了一声,低垂着脑袋便往里屋走去。方怡疑惑地瞧着不做声的小郡主走了进去,向高桂道:“她怎么了?” 高桂干笑道:“大概是知道分别在即,心中伤感吧。” 方怡心道:小郡主年纪还小,哪里知道什么伤感了。借着烛光,发现高桂面色泛红,不禁生疑,道:“你怎么了?” 高桂只道是被她发现了端倪,慌道:“没什么,有点口渴而已。” 说着,擎起桌上茶碗,放在嘴边,却发现是空的,高桂讪讪一笑,道:“水没了……” 方怡原是没发现什么,见他如此古怪,又想到刚才小郡主的异样,恍然大悟,道:“你,你和小郡主她……” 高桂急忙站起身来,捂住方怡小嘴,急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别这么大声,小郡主脸皮薄,别让她听见。” 方怡瞠目结舌,低声道:“你们刚才……刚才做什么了?” 高桂红脸道:“没做什么,你别想歪了。” 方怡狐疑道:“当真没什么?” 高桂本来正神魂颠倒之际,突然被她打断,心中正郁闷着,见她一直逼问,不禁着恼,道:“当然是真的,你以为会做什么?” 方怡一下便沉默了,外屋半晌没声音,许久,方怡忽然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高桂一怔,道:“打算?什么打算?” 方怡愠怒道:“没什么!” 高桂见她发怒,忽然意识到她这句话问得很是暧昧,打算,不过,她是在问自己和她的打算,还是问自己和沐剑屏的打算呢?抑或是问和她们两个的打算。高桂笑道:“嘿嘿,方……姑娘,你有什么打算?” 方怡犹豫片刻,道:“如果,你肯去云南,那……那就好了。” 沐剑屏从里屋探出小脑袋,问道:“桂大哥你去云南么?” 高桂见她一副古灵精怪的可爱模样,大床单挡住了身子,发梢还在滴着水,不禁笑道:“你还不快洗,想等天亮么?” 沐剑屏不依,道:“你先说你去不去云南。” 高桂见她眼中露出期盼的神色,心中一动,几乎就想答应了她,只是想到师父和小皇帝,却又犹豫了。 眼见着沐剑屏眼中的失望越来越浓,高桂心中不忍,道:“我们很快便会再见的。不管你们去哪里,我们最终都会在一起,以后将永远不离不弃,而眼下,我还有更多的事要做。不论怎样,我相信你们都不愿意跟一个没有成就的人相处吧?相信我,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沐剑屏第一次见到高桂,高桂就猜出她的名字,见他说得如此肯定,心中便信了,嫣然一笑,道:“我信你,我去洗澡了。” 方怡笑着摇头,道:“信你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高桂正色道:“我说过的话,不会错的,你相信我。” 方怡见他说得郑重,点头道:“暂且信你便是。”…… 过得片刻,沐剑屏也换上一身太监服饰走了出来,她身材娇小玲珑,穿上高桂的衣服正好合适。 此时正是深夜,是无法出宫门的,所以只有等到天快亮的凌晨时候,钟声传诏,宫门开启,文武百官便将陆续进宫候朝,这个时候,方才能出宫去,高桂知道自己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出一趟宫算不得什么大事,跟侍卫们的关系又铁得很,没人敢多事。主意打定,高桂便道:“趁着还没到时辰,不如我们去休息一下。养好点精神待百官早朝,我们便能出去了。” 方怡踌躇了一下,道:“也好,不过,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不然我一剑杀了你!” 高桂摸着脑袋,笑道:“我本来是想打地铺打个盹的,既然大老婆大人不反对我上床睡一下,当然更好了!” 不等方怡发话,高桂欢呼一声,冲进内屋,鞋也不脱便跳上床去。叫道:“快来快来!郝劳贡给你们讲鬼故事啦!” 方怡莞尔一笑,与沐剑屏一同走将进去,脱了鞋子,上得床去,方怡倒也大大方方,沐剑屏却是先前被高桂侵犯,此刻羞羞答答,忸怩着躲在方怡身后。 高桂从方怡身边翻了过去,在一阵娇嗔声中厚着脸皮挤进二女中间。 高桂笑道:“你们要听什么?画皮还是红鞋子?” 温馨的感觉弥漫开来,尽管大床之上气氛暧昧无比,但高桂却是感觉温暖,鬼故事进行到一半,沐剑屏已惊叫一声钻进了被子里。 方怡笑道:“你这人,吓唬小姑娘的本事一流。” 高桂诧异道:“你难道不怕么?好歹我刚才也算是讲得绘声绘色吧。” 方怡微笑了一声,低声道:“有你在,我不怕……” 高桂心中一震,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将方怡的小手握在手中,胸中豪气顿生,郑重道:“我发誓,我将保护你一生一世!”…… 高桂见时候不早,整理了一下,见二人装束并无破绽,笑道:“你二人生得太美,在脸上擦些泥沙灰土罢。” 沐剑屏有些不愿意,但见方怡伸手在地下尘土往脸上搽去,也就依样而为。 待晨钟响起,高桂再次回头看了二女一眼,领着她们从禁宫城后门神武门出宫。其时天色尚未大亮,守门的侍卫见是桂公公带同两名小太监出宫,除了巴结讨好,谁来多问一句?一路担忧忐忑,二女更是在高桂身后遮遮掩掩,谁知居然顺顺利利便过了,皇宫守卫森严,却也要看人而定的。 方怡出得宫来,走出十余丈后,回头向宫门望了一眼,百感交集,真似隔世为人。 高桂在街边雇了三顶小轿,吩咐抬往西长安街,下轿另雇小轿,到天地会落脚处两条胡同外下轿,说道:“你们沐王府的朋友,昨天逃出城去了。我得跟朋友商议商议,且看送你们去哪里。” 方怡道:“我们在河北石家庄有个好朋友,我跟小郡主将去那里暂且栖身。” 高桂点头道:“那再好也没有了,你们两个姑娘儿家赶路不便,我得拜托一两个靠得住的朋友,护送你们前去。咱们且歇一歇,吃饱了慢慢商量。” 行得片刻,来到天地会的住处。守在胡同外的弟兄见到是他,忙引了进去。马彦超迎了出来,见他带了两名小太监,甚是诧异。高桂在他耳边低声道:“是沐家小公爷的妹子,还有一个是她师姊,我从宫里救出来的。” 马彦超请二女在厅上就坐,奉上茶来,将高桂拉在一边,说道:“总舵主昨晚出京去了。” 高桂失望之极,本想从师父那里学些武功防身,谁知老陈比皇帝还忙,神龙见首不见尾,摇头叹息不已。 马彦超道:“总舵主吩咐属下转告韦香主,说他老人家突然接到台湾的急报,非赶回去处理不可。总舵主要韦香主一切小心,相机行事,宫中如不便再住,可离京暂避,还说要韦香主勤练武功,韦香主身上的伤毒不知已全清了没有,如果身子不妥,务须急报总舵主知道。” 听得师父在匆忙之际还是记挂著自己身子,高桂心中一暖,又问:“台湾出了什么事?” 马彦超道:“听说是郑氏母子不合,杀了大臣,好像生了内变。总舵主威望极重,有甚么变乱,他老人家一到必能平息,韦香主不必忧虑。李大哥、关夫子、樊大哥、风大哥、玄贞道长他们都跟著总舵主去了。徐三哥和属下留在京中,听韦香主差遣。” 高桂点点头,说道:“你叫人去请徐三哥来。” 徐天川武功既高,人又机警,而且是个老翁,护送二女去石家庄最好不过。 回到厅上,和方沐二人同吃面点。沐剑屏吃得小半碗面,便忍不住问道:“你当真不能和我们同去石家庄吗?” 高桂向方怡瞧去,见她停箸不食,凝眸相看,目光中殊有殷切之意,不由得胸口一热,知道她们俩在自己的厚颜攻势下,对自己早已暗生情愫。只不过,若真跟她们走,只怕将来双儿,曾柔,苏荃等等大大小小的美女们可就碰不到了,想到这里,高桂还是决定不为了两棵树儿放弃大片大片的森林。 高桂苦笑了一声,道:“我也想随你们一道去啊,可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应守信重诺。好吧,我事了之后,便到石家庄来探望。你们的朋友住在哪里?叫什么名字?” 方怡慢慢低下了头,用筷子挟了一根面条,却不放入口里,低声道:“那位朋友在石家庄西市开了一家骡马行,他叫‘快马’宋三。” 高桂道:“嗯,‘快马’宋三,是了,我一定来探望你们。” 脸上出现顽皮神色,轻声道:“我又怎能不来?怎舍得这一对羞花闭月的大老婆,小老婆?” 沐剑屏笑道:“乖不了半天,又来贫嘴贫舌了。” 方怡则给了高桂一记白眼。 忽听得天井中脚步声响,正是徐天川,走到高桂身前,躬身行礼,满脸堆欢,恭恭敬敬的说道:“您老好。” 他为人谨细,见有外人在座,便不称呼“韦香主”高桂抱拳还礼,笑道:“徐三哥,我给你引见两位朋友。这两位都是‘铁背苍龙’柳老爷子的高足,这一位方姑娘,这一位沐姑娘,是沐王府的小郡主。” 向方沐二人道:“这位徐大哥,跟柳老爷子、你家小公爷都相识。” 他生怕方沐二女怀恨记仇,加上一句:“本来有点儿小小过节,现下这梁子都已揭开了。” 待三人见过礼后,说道:“徐三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徐天川听得这两个女扮男装的小太监竟是沐王府的重要人物,心想沐剑声等都已知道韦小宝来历,这两位姑娘自然也早得悉,便道:“韦香主有所差遣,属下自当奉命。” 方怡和沐剑屏虽知道高桂叫做韦小宝,却其实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听徐天川叫他“韦香主”皆是大为奇怪。 高桂微微一笑,说道:“两位姑娘跟吴立身老爷子、刘一舟刘大哥他们一般,都是失陷在皇宫之中,此刻方才出来。沐家小公爷、刘一舟师兄他们都已离京了罢?” 徐天川道:“沐王府众位英雄都平安离京。沐小公爷还托我打探小郡主的下落,我请他放心,包在天地会身上,必定找到小郡主。” 说著脸露微笑。 徐天川说到刘一舟三个字的时候,高桂心中一动,偷偷留意方怡的反应,见她面色如常,便放下心来,暗道:古人说得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算方怡不肯做自己老婆,也决不拱手让人。更是想到,这几日经过自己的悉心“调教”方怡和沐剑屏只怕心中再难容得下旁人了。 心中欢喜欣慰,向徐天川道:“这两位姑娘力抗清宫侍卫,方姑娘更是身上受了些伤,现下要到石家庄一位朋友家去养伤。我想请徐三哥护送前去。” 方怡听到他说自己身上有伤,不禁面色绯红。 徐天川欢喜道:“理当效劳。韦香主派了一件好差使给我。属下对不起沐王府的朋友,反蒙沐小公爷相救,心中既感且愧。得能陪两位姑娘平安到达,也可稍稍补报于万一。” 沐剑屏向徐天川瞧了一眼,见他身形瘦小,弓腰曲背,是个随时随刻便能一命呜呼的糟老头子,说什么护送自己和师姊,只怕一路上还要照料他呢,何况韦小宝不去,好生失望,不悦之意忍不住便在脸上流露出来。 方怡却道:“烦劳徐老爷子大驾,可实不敢当,只须劳驾给雇一辆大车,我们自己上路好了。我的伤也没什么大不了,实在不用费神。” 徐天川笑道:“方姑娘不用客气。韦香主既有命令,我说什么要奉陪到底。两位姑娘武艺高强,原不用老头儿在旁惹厌,‘护送’两字,老头儿实在没这个本领。但跑腿打杂,待候两位姑娘住店,打尖,雇车,买物,那倒是拿手好戏。免得两位姑娘一路之上多费口舌,对付骡夫,车夫,店小二这等人物。” 方怡见他说得诚挚,一再道谢,应了下来。 休息了一会,徐天川已请了两辆大车,便要动身,高桂无事出宫,不能久待,就此分别。 临别之际,高桂见方、沐二女面色均是郁郁寡欢,知道分别在即,她们二人不舍得自己,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忧愁。 (感谢大家支持我的鹿鼎风流记,石头的另一本倚天神雕已经更新到九十五万字了,呵呵。 第30章 丑男VS太后 刚刚回转宫中,正碰上侍卫张康年和赵齐贤二人在神武门站着,高桂心中一跳,该不会是东窗事发了吧?难道这些侍卫们都属福尔摩斯的? 赵齐贤先瞧见高桂,欢声叫道:“桂公公,皇上正找你呐,让你去一趟上书房。” 高桂笑着向他们打了个招呼,走近了问道:“张大哥,赵大哥,皇上有没有说什么事找我?” 张康年道:“桂公公圣恩隆重,我们哪里能猜测得到?” 高桂笑道:“那是皇上高看了小弟,二位大哥才是栋梁之才,皇上的安危全依赖着你们哩。” 客气了几句,高桂径自向上书房行去,心中却在腹谤着,这小皇帝莫非有龙阳之好?一天都不能少见一面本少爷么? 待到在上书房见到康熙时,高桂被康熙铁青的脸给吓住了,心中一慌,躬身下拜道:“皇上,小桂子来给皇上请安。” 康熙道:“嗯,他妈的,小桂子你一大早死到哪里去了,侍卫说你天没亮就出宫去了,去干什么了?” 高桂听他骂出一句他妈的,知道必定不是被皇帝发现了自己的身份,便端出早已想好的言辞,道:“皇上,昨晚睡不着,总是想着和英国人比赛足球这桩事,奴才听说英国人有早起练球的习惯,所以一早去偷师,哪知到了那里,原来他们居然没起身!害我白跑一趟。” 康熙随口应了一句,高桂见康熙兴致不高,满腹心事的模样,问道:“皇上刚一散朝就传召小桂子,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康熙道:“你跟我来!” 说罢,向外行去。 高桂心中咯噔了一下,小皇帝这般脸色,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么?也不知与自己有无关联?不安地随着康熙身后,来到宫中一处偏僻所在,门口守着十几名侍卫,领头的是侍卫总管多隆,见到康熙和桂公公一齐到来,跪倒一片。 康熙也不说话,黑着脸,淡淡地说了声平身,多隆打开门,一股腥臭的气味登时扑鼻而来,高桂微皱眉头,这房子甚大,穿过厅堂,里屋又有五六个侍卫,一齐跪伏,康熙向多隆道:“此事你吩咐下去,知情者一律不许外泄,若此事泄露出去,砍脑袋,诛九族!” 多隆身子一颤,道:“奴才明白。” 走了几步,只见一宫女被铁索缚住手脚,呈大字型锁在墙边,身上血迹斑驳,一条条的鞭痕怵目惊心,歪着脑袋面向地面,脑袋却是光秃秃的,一根头发也没有。 高桂一惊,脱口道:“尼姑宫女?” 康熙本是龙颜含霜,却被他这话逗得莞尔一笑,伸手拍了高桂脑门一巴掌,笑骂道:“是假宫女!他是男的!” 高桂奇道:“男的?” 走近了瞧,只见这人脸上胡子虽剃得极光,须根隐约可见,喉头有结,胸口平坦,自是个男子无疑。这人身上肌肉虬结,手指节骨凸起,纯是一副久练武功的模样。看来此人假扮宫女,潜伏宫中只是最近之事,否则以他这副形相,连做男人也是太丑了,如何能假扮宫女而不给发觉? 高桂惊道:“果真是个男人!” 康熙面沉如水,回头道:“多隆,你带他们出去,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进!” 多隆遵旨退出。待侍卫们退出,康熙忽然一脚踢去,正踢中那光头宫女的大腿上,只听得一阵铁索碰撞之声响过,那假宫女早已被侍卫们侍候得奄奄一息了,闷哼了一声以示自己还有口气,再无其他反应。高桂瞠目结舌,不知康熙为何对这假宫女如此愤恨,劝道:“皇上切不可动怒,小心龙体,皇上要揍人出气,不如就由小桂子我代劳吧!” 康熙双拳紧握,忿然道:“小桂子,你可知这假宫女是怎么来的么?” 高桂听得此言,脑中电光火石般想了起来,假太后是神龙教的毛东珠,还有个肥宫女叫作柳燕的,当然还少不了另一个在神龙教中职位比毛东珠高的邓炳春了,皇帝对这人如此愤恨,假若是从太后那里捞出来的,那这人百分之百就是邓炳春了。心中惊骇,原来假太后还真是有个姘头啊! 见康熙望了过来,高桂急忙道:“小桂子不知。” 康熙怒哼了一声,道:“这人昨晚从太后寝宫出来,被侍卫发现,多隆亲自出马,将他擒住。” 高桂心道果然,那这个人确系邓炳春无疑了,无怪小皇帝这般生气,从太后寝宫揪出来的男人,素来敬母的小皇帝不发雷霆之怒倒奇怪了。 只不过,这是皇家丑闻,皇帝他……高桂心头一颤,事关皇家声誉,只怕……只怕他会杀人吧?高桂心虚地瞥了康熙一眼,康熙铁青着脸,继续道:“现下只有我们两个了,接下来我要问的,你切记不可泄露出去。” 高桂连连点头,道:“皇上请放心,今日所见,奴才绝不说出一个字去。” 心中想道,若是你不信我,也不会只留下自己在这里了。 康熙点了点头,道:“好。” 转头斜了邓炳春一眼,厉声喝道:“狗东西,你说,为什么混进宫里!” 邓炳春非但是双手双足被铁索锁住,琵琶骨更是被铁链穿过,动也不动一下,若非胸口还在起伏,倒像是死尸一具。听皇帝问他,这丑陋的光头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却是不发一言。 康熙见他不答,一脚踹了过去,喝道:“有种混进来,没种开口么?” 邓炳春起先还哼哼两下,康熙又是一拳打去,没有得到回应,愈加愤怒,拳打脚踢,每打一拳每踢一脚,便问一句:“说不说!” 直打得他口鼻喷出血沫子,琵琶骨处的血迹愈加大了。 高桂在旁劝道:“皇上,这人是个硬汉,士可杀不可辱,皇上杀了他便是,不用……不用折磨他了吧?” 闻听此言,那邓炳春微微抬起头来,本是黯淡无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康熙双目通红,道:“这贼子算得士么?” 高桂小心翼翼道:“皇上,这件事,这件事太后知道么?” 康熙冷笑一声,道:“告诉太后作甚?” 高桂扯了扯皇帝的衣袖,眼神示意,来到厅堂,高桂低声道:“皇上是否怀疑这假宫女……他和太后……” 康熙双目精光暴射,高桂心中打了个突,皇帝就是皇帝,这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果然是骇人啊!只是一瞬之后,康熙却又沮丧起来,低声道:“若非如此,怎么可能从太后……从太后那里出来?” 高桂本就和神龙教的人没什么冲突,而且,将来神龙教教主夫人将来还是自己的老婆哩,自然对神龙教人心存照顾,他从书中得知,这个邓炳春不过是太后的师兄,是来催促太后取得四十二章经的,应该是没有奸情的,而且,即便有,那也是假太后,真正的太后被她关在慈宁宫密室,她和别的男人圈圈叉叉,跟小皇帝可没半点儿关系。 高桂见着邓炳春被铁索穿了琵琶骨,武功多半是废了,留下只怕是生不如死,不愿再让他受到折辱,便道:“皇上,这人虽是男人,但皇上你想想,此人相貌有多丑了,别说太后她倾国倾城之姿,皇上你不妨随便问一个宫中最丑陋的宫女,看看她会不会看上这么难看的男人?” “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 康熙愤怒之下没去想这些,此刻经高桂提醒,立时疑惑。 高桂见康熙意动,又道:“皇上当初和太后学过不少武功了,也应知道,太后也算是个武林中人了,但凡武林中人,有个什么师兄师弟的有什么奇怪了。再说,捉贼捉赃,捉奸在床,皇上你可曾亲眼见到……见到什么?” 康熙惊呼了一声,道:“糟糕,我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居然没想到这点,难道是我冤枉了太后了!” 转而又道:“可是为什么他又什么都不说?” 高桂心道:自然什么都不肯说了,他是神龙教派来的,你又不说,他哪里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了神龙教机密了?忽然又想,自己来了这么久,居然把四十二章经给忘了,说来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那关外宝藏就算是真的,自己已经算是巨富了,要那么多金银财宝做什么?自己又不想造反当皇帝。 高桂见他信了八分,心中暗喜,道:“他是武林中人,据奴才所知,这些人都是桀骜得很的,皇上冤枉了他,他骨子里可傲气得很,不说也不为怪,奴才倒是很佩服他的傲骨。” 康熙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担心,欣慰的是太后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不堪,担心的却是如果太后知道自己这么对待她的师兄,只怕要大大地生气了。 “小桂子,还是你见识分明,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第31章 春雨绵绵无尽期 连康熙皇帝都向自己问计,高桂心中小小地得意了一把,沉吟片刻,道:“皇上,这事其实很好处理,以此人猥琐的外表,绝不可能被太后垂青的,是以,皇上你不该怀疑太后,这样吧,奴才这就去向太后禀报,说是抓到一个刺客,奴才就把这人的形貌说给太后听,如果太后反应平和,皇上就更应该放心了,是不是?” 康熙连连点头,道:“如此最好。” 转头瞧向里屋的光头邓炳春,为难道:“那个人该怎么处理?” 高桂暗暗摇头,这小皇帝在处理政事就有条不紊,头头是道,在处理家事上却比自己还不如,若不是知道他是清代少有的贤明君主,还真会以为他是溥仪哩。 高桂道:“皇上,这里就交给我了,您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这件事我来摆平,定教皇上跟此时撇清干系,太后那里绝不会怪到您那里。” 康熙欢喜道:“如此最好,办成了这件事,你想要什么赏赐?只管说便是。” 高桂挠着头,想了想,嘻嘻笑道:“现下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再跟皇上说吧。” 送了康熙出去,高桂掉回头来,走到邓炳春面前。 本是奄奄一息的邓炳春忽然抬起头来,沙哑着声音道:“多谢你了。” 原来他都听见了,高桂一愣,笑道:“你可是邓炳春?” 邓炳春惊异道:“你……你怎知我姓名?” 他未在江湖走动十余年了,认识他的人极少,眼前这少年太监居然一口道破自己名字,他怎不惊奇? 高桂干咳了两声,道:“我自然知道你,毛东珠告诉我的。” 邓炳春瞪大了两眼,不敢置信,道:“她……她居然把这等隐秘之事告诉给你知道?你……你究竟是谁?” 高桂笑道:“一时也说不清,你别管了,总之,你要保住性命,就要听我的。” 邓炳春不知他的来头,但见他年纪虽小,却是皇帝身边的近臣,更见他认得毛东珠,只道是跟神龙教有些渊源,不然毛东珠也不敢讲自己姓名胡乱说出去,邓炳春本以为必死无疑,眼见有了活命的希望,欣喜若狂,连声称谢。 高桂道:“我一会儿去找太后,你……你只须承认自己是太后的远房堂哥,但在三十年前犯下了人命官司,从此销声匿迹,浪迹天涯,这次出来才知道太后的下落,因此来向太后求个官职,但你怕自己的逃犯身份暴露会给太后带来不好的后果,所以被抓后死也不认,嗯,便是如此了,我再去找太后对对口供,你看此计可好?” 邓炳春吞吐道:“这……这……” 高桂道:“我敬你是条汉子,我又和你们神龙教有些渊源,才担着杀头的危险救你一条命,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邓炳春愈发急了,辩解道:“不……不是,恩人的计策好极,我……我今年才三十九岁,九岁那年又怎么杀得了人……” 高桂奇道:“我还以为你有四十多五十岁……” 忍住不说,邓炳春尴尬一笑,高桂又道:“既如此,就改作是二十年前好了。” 转口又道:“洪教主也是老糊涂了,他遣你来是给东珠姐送解药兼催问经书的吧?怎不派个女子来?可惜邓老哥你一身好武功从此尽废,唉……” 此语一出,邓炳春惊骇,两颗癞蛤蟆般凸起的眼珠子几乎要鼓得掉出眼眶,他连教主之名也知道?还敢开口骂他老人家是老糊涂,这小孩之前说和神龙教有渊源,又叫毛东珠作东珠姐,难道竟是教主他的私生子?转而又觉不对,若真是教主之子,又怎会来此做了太监,邓炳春本已不甚灵光的脑子登时成了一锅糨糊。 “好了!我走了,你暂且忍耐,我出去叫侍卫将你放下来。” 高桂哈哈一笑,向屋外走去。他心怀大畅,凭着知道书中所书情节,先吓住了假太后毛东珠,后又震晕了邓炳春,实在过瘾之极。忽然又想,如果自己穿越到三国附身于诸葛亮身上,岂非更加过瘾?凭借着一身惊世骇俗的内功,(虽然还不知道如何运用。那便是天下第一智囊兼天下第一猛将了,吕布算得什么?只配给本少爷提夜壶…… 轻车熟路来到慈宁宫,宫女太监们知道他是皇上和太后身前的红人,谁敢拦他? 见了太后,请了个安,寒暄了几句,便使了个眼色,太后会意,支开了宫女们,领着高桂进入后宫,换上笑脸,拉住高桂的手,笑道:“桂兄弟,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高桂只觉这太后手掌滑腻,鼻中所闻,尽是一股醉人女人香,此香似是后世闻名遐迩的晚香玉香水,又挟带着一股甜甜的乳香,高桂心神一荡,脱口道:“太后身上好香!” 太后一愣,旋即笑得花枝乱颤,喘着气娇声道:“桂兄弟,你……你才多大,怎地口里抹了蜜似的,别把皇帝带坏了才是。” 高桂随口一句话,被太后笑得跟什么似的,脸上有些挂不住,红彤彤一大片,更见太后因这大笑,酥胸颤动不休,窈窕的身段凹凸有致,此等成熟女子的韵味,比青涩少女更有诱惑力。高桂前世不过十八九岁,因身世困窘,跟着一大帮小混混厮混,连女人也没碰过,十足真金的初哥一个,自然抵受不住,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似被磁石吸住,再也拔不出来。 太后见着来历神秘的小太监傻呆呆地瞧着自己,一副神魂颠倒的迷醉模样,心底讶异,连那活儿都没了,还这么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莫非是自己魅力太大么? 这太后,已是三十来岁,深宫之中,左右均是宫女、太监,侍卫虽是正常男人,但谁敢多向她瞧上一眼?哪会有人如这小太监这般,无视她的身份地位,真正把她当作一个女人来看? 多年来的深宫生活,她什么也不缺,唯独缺的,就是男人的疼惜,冷不丁眼前这个俊俏的小太监当她是女人来看,太后心中百感交集,波澜起伏。 “我……好看么?” 太后流韵绯红,轻声问道…… 此语一出,太后登时大悔,暗暗自责,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不能人道的小太监,今天自个儿昏了头么? 高桂见她风姿绰约,浑身上下散发出女人最原始的魅惑,本已国色天香的绝世姿容,加上这淡淡的羞意,更增添了其艳光四射的女人魅力。 “好……好看……” 高桂喉咙发干,艰难地吐出这二字。 太后见他痴痴傻傻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和他一般年纪的青涩年华,也曾经有那么一个英俊少年,骑乘在一头老黄牛的背上…… 秋天的田野,黄澄澄沉甸甸的麦穗,四下里,一片金黄,似海洋,夕阳西下,映红了少年的羞涩脸庞…… “我好看么?” 那个业已模糊的岁月,依旧是一句饱含着羞怯的问话。 “好……看……” 结结巴巴的一句生涩回答,呆头呆脑的可爱模样,红彤彤的脸,迎着少女露出一口白牙,如同阳光般灿烂。 那……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太后记不清了,少女朱颜已逝,往事如梦如幻…… “你过来……” 太后仿佛着了魔,美丽的脸上散发出妩媚的光辉,“你会按摩么?我……我肩上酸得很。” 高桂心头大震,似是从梦中醒来,这……是怎么了?屋里点了催情香么?眼见太后已侧过身去,露出羊脂玉般白皙的颈脖。 高桂吞咽着口水,神差鬼使地向前走出两步,手掌颤抖着伸了出去,立时便感受到手掌之下传来的一阵战栗。 瘦削的肩膀,太后所穿的衣料丝滑冰凉,乃是上好的缎子,高桂手掌所触,更增添了柔软滑腻的手感,鼻中似有似无的飘来阵阵沁人肺腑的幽香。 如果方怡和小郡主是青涩的苹果,那太后就是多汁的水蜜桃,高桂的手法生疏得很,可是太后却享受得很,那双手仿佛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平常她每日都会叫宫女给她按摩,的确是很舒服,但决计不是这种让人浑身如触电般的酥酥麻麻……若是……若是他那双手不要那么老实,光在肩上停留,那便更好了。只是这句话,她却无法说得出口,不……不……他只不过是个小太监,又不真是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了? “等等……” 太后低声道,“坐久了不舒服,你随我来……” 红幔雕花,香枕暖床。 高桂心头怦怦乱跳,太后她该不会是想跟我圈圈叉叉吧?那我岂不是成了康熙的便宜老爹了!高桂登时呆住了。 感觉到高桂的忧郁,太后顿窘,干咳了一声,用一种无比沉静的声调道:“你曾跟谁学过按摩么?手指上的工夫很不错,我这两天腰酸背疼,你帮我松松骨。” 说着,坐上床去,神情平和,面朝下伏在床上,胸面前垫了一个柔软的枕头,高桂从她神情中看不出一丝暧昧,难道是我胡思乱想了?不错,她以为我是个太监,自然不会来勾引我了……高桂心中一阵轻松,一阵失落。可他却不知,此时太后心中犹如十几岁的少女一般跳得厉害,她的故作镇静,瞒得住高桂,却是瞒不住自己,这种从未有过心跳感激,让她心头悸动。 “下面一些,再下面些……” “对,稍稍轻些。” 还轻些?这和摸有什么区别?高桂一滞,手略带着颤抖,抚上了她纤细的腰身,柔若无骨,毫无半分多余的脂肪,让人无限遐想,让人几乎想怒吼一声,剥去她身上本已薄如蝉翼的衣裳,让人想…… 高桂喉咙仿佛着了火,这尤物的背脊竟是如此诱人,心中仿佛有无数小虫小蚁爬过,手掌在颤抖,那薄薄的衣料是如此可恶,撕开!撕掉它!高桂心头仿佛有个声音在命令他,高桂紧守住灵台的最后一丝清明,不敢造次。 他却不知,此时的太后早已是双目迷离,眼眸中雾气升腾,如欲滴出水来。 “唔……” “再……再往下……” 甜腻的声音如一声惊雷,高桂手一抖,停顿了三秒,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抚上了她隆起的翘臀,轻轻地抚摩起来…… 慈宁宫内,春色无边,一声声媚到骨子里的低吟仿佛拍击礁岩的浪涛,不断地冲击着高桂心理防线,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攥紧了丝绵龙凤被褥,下身早已泥泞不堪的太后情难自已,隔着衣料的抚摸已满足不了她的欲望,银牙紧咬,片刻之后,衣衫尽去…… 转过身来的太后,星眸微闭,粉颊泛起了桃红,额头也渗出了香汗,尽情展现着自己美好的娇躯,那对饱满挺耸的小山丘,那没有一丝赘肉的滑腻小腹,往下去,乌草蔓延,一双修长白皙的长腿紧紧并拢,因为羞涩,娇嫩的肌肤上粉红一片。 高桂脑中登时一声轰响,旋即空白一片,不用再等待吩咐,手掌已抚上那片山峦…… “嗯……” 女人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小太监的手,此刻已是熟练得多了,一遍一遍在自己那从未展现在人前的傲人双峰上来回巡游着,滚烫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手臂无意识地舞动起来…… “啊!” 一声惊呼,太后梦睁开双眼,手上刚才无意间触碰到的,那……那是什么?太后惊得呆了,猛地推开那双正在自己小腹处游移的手,身子如同触电般瑟缩了起来,丝被迅速裹住这具美妙的胴体。 “你……你不是太监!你是……” 太后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少年…… 第32章 自求多福 “皇上驾到!” “恭迎皇上……” 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和宫女太监跪地请安的声音,高桂立时便慌了。 太后却是在短暂的惊愕之后恢复了镇定,手臂一挥,将床帘打下,低声道:“你赶紧上来!” 高桂无暇细想,让康熙看到自己在太后寝宫内待着,就算他再宠着自己也没用了,多半就和邓炳春一个下场了。高桂打了个哆嗦,鞋也不脱,跳上床去,见太后神色在顷刻间已神色如常,不由得佩服,紧紧挨着她光溜溜的身体,却是无暇再起旖念。 太后瞧了高桂一眼,脸上似笑非笑,道:“我早就该想到你不是太监了,教主夫人怎会让自己的家人做了太监。” 高桂低声道:“太后,邓炳春被皇上捉了,待会儿如果他问你邓炳春的事,你记得跟他说,邓炳春是你的远房堂哥,年轻时犯了人命官司,所以避祸在外,现在是来跟你讨要官职的。切记切记,不然他便要被砍头了。” 太后浑身一颤,道:“他被皇上捉了?他武功高强,宫里谁能捉得住他?” 高桂道:“听皇上说,是多隆。” 太后冷笑了一声,道:“我看多半是用蒙汗药,多隆那个奴才怎会是邓师兄的对手。” 正说话间,康熙已快步走了进来,只听他说道:“太后你生病了么?这么早便安寝了?哪里不舒服,怎不传召太医?” 太后微声道:“我有些伤风,没什么大碍,躺一躺便好了,皇帝你来是否有事?” 康熙迟疑了一下,道:“我是来找小桂子的。” 太后身子一颤,高桂更是面色大变。 “小桂子没有来过。” 太后平静道,一只手按在高桂手上,缓缓地摇了摇头。 康熙嘟哝了一声,道:“既然小桂子没来,那……皇儿先行告退,母后请好好休息。” “嗯……” 太后淡淡地应了一声。 听到康熙渐行渐远的脚步,高桂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的妈妈呀,差点被皇帝堵在床上当场捉奸了。抓起被子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太后笑道:“你怕了么?” 高桂道:“自然是怕的,什么都没做便被砍了脑袋多不划算。” 太后笑得愈发狠了,道:“什么都没做?那你还想做什么?” 伸出青葱般的手指头戳了戳高桂的脑袋,嗔道:“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是头小色狼,满脑子邪念。” 高桂见她宜嗔宜喜,风情万种,不由得痴了,此刻的太后,面颊晕红仍是未褪去,身上更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两人身子紧紧挨着,危机甫过,高桂立时又是心动起来,经过刚才那一吓,胆子居然大了起来,伸出手臂,将太后搂了住,手掌便在她身上乱摸起来,冰凉丝滑的触感,登时让他下身膨胀起来。 太后一声轻笑,正欲阻止他,却是感觉到他那温热的手掌已抚上自己下身,酥麻的感觉登时从全身一直散向下身,说不出的舒服,太后咬住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同时一只手伸了出去,按住了他作怪的手,娇喘道:“不要,刚才……刚才皇帝他似乎很着急找你,连我生病了他也只是一语带过,只怕有什么重要事,你赶紧离开。” 高桂心中一凛,缩回手去,点了点头,掀起些许帘子,小心翼翼地跳下床去,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衣衫,这才回身道:“太后,那我赶紧走了。” 太后从帐子后露出浑圆雪白的香肩,道:“你去吧。” 高桂点了点头,吞了口口水,回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出了慈宁宫,本想即刻便去上书房见康熙,忽然想到不妥,康熙才从慈宁宫出来不久,自己去告诉他从太后那里回来,只怕谁也不信了,想了想,便往自己住处行去,回到屋中,给自己倒了一碗凉了许久的茶,一口饮下,只觉喉咙发干,刚才在太后寝宫几乎欲火焚身,又喝了一碗下去,才好得多了。 屋中清清冷冷,不由得想起了方怡、沐剑屏二女在时的温暖,如今芳踪离去,空留余香,高桂心中失魂落魄,呆坐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径直出去寻皇帝。 才走出不远,忽见侍卫总管多隆带着大批侍卫迎面而来,人人刀剑出鞘,气势汹汹,紧接着,康熙出现在视野之内,高桂全身冰凉,东窗事发啦!皇帝带兵来捉奸了!这下老母鸡变鸭,假公公变真太监了! 多隆一眼瞧见高桂,欢声道:“皇上,桂公公在那里!” 康熙眉头一皱,高声道:“小桂子,给我死过来!” 高桂叫苦不迭,这下可好了,没吃着腥,却惹了一身臊,看这阵势,也不知是砍脑袋还是车裂。早知早晚一死,刚才就上了太后算了。好歹去到地府,阎王爷问的时候还能豪气干云地说,老子是干了皇帝的老母才死的,现在可倒好,死前还是处男!不用侍卫动手,自己羞也羞死了,高桂万念俱灰,兴不起丝毫反抗之意。 正准备过去求个情,康熙又叫道:“你还发愣干什么?还不过来?” 高桂一怔,忽见康熙面色如常,不像是要砍自己脑袋的样子,多隆还有跟在他身后的赵齐贤、张康年等熟识的几名侍卫个个朝着自己低眉顺眼地笑着,心中大石放下,脸上已带了笑意,这似乎不是要砍脑袋的样子,高桂欢欣鼓舞,飞奔了过去。 康熙责备道:“你刚才去哪儿了,害得我到处找,还去了慈宁宫,你却不在那里,你躲到哪儿偷懒去啦?” 高桂道:“刚才我去上茅房了。” 康熙略一迟疑,向多隆道:“多隆,你去吧!” 多隆领命离去,康熙将高桂拉到一旁,低声道:“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想要知道太后跟那个假宫女是否有事,其实有一个更好的法子。” 高桂问道:“是什么法子?” 康熙神情中颇为得意,道:“我刚才让多隆派遣所有侍卫当值,务必守好宫门,然后咱们再去审他,你便尽力为他开脱,我装作被你说动,将他放了,给他安排个地方睡一宿,只说明日请来太后与他当面对质,若是这厮有隐情的话,必定会去找太后对口供,咱们先行埋伏在慈宁宫,偷听他们谈话,便立知端倪,若果这厮真的只与太后乃寻常关系倒也罢了,不然……” 康熙冷笑数声,眼目中闪过凌厉光芒。 高桂瞠目结舌,康熙不愧为康熙,果然聪明。这事可就麻烦了。高桂想不出招来应对,只得拍了一记马屁,随着皇帝前往关押邓炳春处所。 邓炳春见高桂同皇帝到来,吃惊不已,高桂在康熙身后轻轻摇一摇头。 “小桂子,这贼人招了没有?” 康熙问道。 高桂道:“这人有骨气,奴才什么也没问出来。” 康熙故作恼怒,道:“他不肯说,你不会动刑么?” 高桂道:“皇上,奴才总觉得他不像是那种猥琐卑鄙之人,只怕错怪了好人,所以……” 康熙不满喝道:“什么好人?若是好人,又怎会假扮宫女混进宫中?小桂子,你可是收受了他什么好处了?” 高桂急忙惊恐下拜,磕头道:“皇上明鉴,小桂子根本就不认得他,何况他被铁索绑住,奴才怎么收得了他的好处,皇上错怪奴才了。” 康熙微一点头,道:“谅你也不敢。” 高桂急忙道:“皇上,虽然奴才没问出什么来,不过奴才还是那句话,皇上,这人生得如此丑陋,连宫中最丑的侍卫也及不上,太后怎么会理睬这种人?” 康熙略一沉吟,走到邓炳春面前,细细察看一番,忽然笑道:“也是,此人獐头鼠目,太后何等尊贵,焉能与这人有瓜葛?只是,他既然乔装改扮混进宫来,恐怕还有别的目的吧?” 高桂道:“方才奴才问过了,这人其实是太后的远房亲戚,早年曾经犯了人命官司,一直在外逃亡,此次来京,是想向太后求个一官半职,又因为自己身份见不得光,只好假扮宫女了。” 康熙意外地道:“哦?是太后亲戚?也不知是真是假。” 高桂道:“找太后当面对质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康熙道:“太后她身子抱恙,明日吧,这样,小桂子,你叫人放他下来,别把他吊死了,明日不好向太后交待。” 高桂应诺一声,从门外叫来侍卫,给邓炳春开锁。做完这些,康熙招呼高桂离去。高桂在皇帝面前无法给邓炳春更多暗示,只得心中叹了口气。 自求多福吧! 第33章 脱裤子检查 夜幕降临,星空璀璨,高桂在乾清宫皇帝寝宫陪了康熙一下午,康熙找来两件夜行衣,分给高桂一人一件穿好,正欲去做一回江湖中人,多隆忽然前来。 康熙皱起眉头,披上一件寻常便服,唤了多隆进来,见多隆啰啰嗦嗦地跪拜,不耐烦地唤他起身,问道:“深夜到此,有何要事?” 多隆瞥了身穿着夜行衣的高桂,心中奇怪,不知桂公公何以如此打扮,道:“启禀皇上,今早奴才捉住的那名假宫女被人杀死,侍卫房四名侍卫也一齐遇害……” 康熙一惊,道:“什么!死了?” 康熙惊疑不定,转头去瞧高桂,见高桂也是面色震惊,眉头紧紧皱起,挥手道:“知道了,可有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多隆面色发白,自从他上任以来,不是沐王府派人行刺,就是有人潜入慈宁宫,捉了刺客,却叫人给杀了,怎不叫他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句,小心翼翼地道:“被杀的侍卫和那个刺客都是被武林高手用奇异的手法击毙的,全身骨骼碎裂,无一幸免。” 康熙吃惊道:“很厉害么?” 多隆颤声道:“奴才远远不及。” 康熙皱起眉头,道:“多隆,你带朕去瞧瞧。” 吩咐小桂子换了衣服,多隆在前带路。康熙见一路上侍卫并不多,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身为侍卫总管,怎不多派人手?” 多隆返身跪下,道:“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这种事怎么去大张旗鼓?那刺客明显是从太后那里出来被捉住的,现下又被杀了,这不是杀人灭口是什么?最大的嫌疑若不是太后还能是谁?这种事,他一个侍卫总管,能有这个胆子? 康熙道:“起来吧。” 其实多隆这么做,反倒更称了康熙心意,这件事的确不能随便宣扬。只是那个假宫女的死,实在是太过蹊跷了,太后从小将自己养大,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康熙事母甚孝,今日之事明显出自太后之手,但康熙实在不愿意去相信。 走出几步,到了关押邓炳春之处,高桂见几个侍卫形状姿势古怪,以手接触,胸前几乎塌陷,高桂面色骇然,这便是化骨绵掌了!今日在自己面前娇媚慵懒的太后,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高桂心悸不已,看来如果不是自己内力强劲,她没有把握能杀得了自己,恐怕也被她灭口了。自己已经跟他对好了口供,他却还是要出手,这女人太歹毒! 高桂冷汗涔涔,这时,康熙已从里屋出来,向侍卫们道:“将殉难的侍卫抬下去厚葬,封锁宫中一切地方,务必要找出刺客。” 多隆见皇上脸色虽然颇为古怪,却没半句责备的言语,心中大喜,忙磕了头出去传令。 高桂一愣,刺客?难道不是太后么? 多隆领了侍卫们下去,康熙道:“小桂子,你随我来。” 高桂听他语气沉重,知道他猜出真相,不敢多言,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回到乾清宫。 康熙呆呆地站了一会儿,高桂知道他心中难过,也不去打扰他,陪在身边,过得一会儿,康熙说道:“小桂子,我和你夜探慈宁宫。” 高桂惊道:“还探?此时假宫女已死,只怕探不出什么了。” 康熙道:“没有探过,怎知探不到什么?” 当即换上便装,脚下穿了薄底快靴,从床头取过一柄腰刀,悬在腰间,从乾清宫侧门走了出去。众侍卫、太监正在乾清宫外层层守卫,一见之下,慌忙跪下行礼。康熙喝令:“大家站住,谁也不许乱动。” 这是皇帝圣旨,谁敢有违?二百余侍卫和太监就此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康熙带着高桂来到慈宁宫,见静悄悄的已无一人,一时之间,心中思涌如潮,又是悲苦,又是烦燥,太后房中烛火未熄,忽明忽暗映著窗纸。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个宫女声音说道:“太后,若被教主知晓邓师兄死在你手中,只怕教主大人怪责下来,不大好办了。” 康熙在外面听得瞠目结舌,教主?邓师兄?偏头去瞧高桂,见他双眉紧锁,显然是毫不知悉,太后什么时候有师兄了?那教主又是谁?难道还能让太后害怕怪责么? 宫女又道:“若是小皇帝知道是你做的,只怕他对你便没那些孝顺了。” 太后“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咱们还是尽快收齐了教主要的东西回去为好……” 宫女道:“邓师兄说,有一本正黄旗的经书在老皇帝手里,咱们什么时候去取?” 太后怒道:“自然是越早取来越好了,他为了那狐媚子,把国家社稷、祖宗百战而创的基业……都抛到了脑后,柳燕,你明日便出宫去安排此事。” 康熙乍一听到老皇帝这三个字,浑身发颤,几乎瘫倒,幸好高桂扶住,康熙面上惊骇,身子不住发抖,寒毛直竖,凉意直透骨髓。 高桂心中担惊受怕,生怕太后说出自己曾跟她共处一床之事,忽然又想,那个叫做柳燕的人虽是太后心腹,太后却应该不会把这种事说给她知道,心下稍安,眼见康熙面青唇白,知道他乍听闻自己的父皇尚在人间,一时不能自已,心中一叹,他好歹有个父亲,自己却是天生缺少父爱,前世父亲输光了家产而自杀,后世附身于韦小宝身上,连自己老爹是谁都不知道。 又听了一会儿,康熙做了个走的手势,两人悄悄地离开。回到乾清宫。只见一众侍卫监仍是直挺挺的站著不动。康熙笑道:“大家随便走动罢!” 他虽笑着说话,笑声和话声甚为干涩。 回入寝宫,他凝视高桂良久不语,突然怔怔的掉下泪来,说道:“原来太后……太后……她……” 高桂也不知说什么话好。 康熙坐在床上,默不作声,反复思量。高桂叹息道:“皇上,老皇帝竟然在五台山上出家,现下该怎么办?” 康熙道:“小桂子,明儿一早,我便跟你去五台山查明真相。若父皇真的在五台山,咱们迎了他老人家回京。” 忽然心中想到,此事事关皇家荣誉,若有一丝一毫泄漏,天下官民群相耸动,我可万万鲁莽不得。 高桂知道他是皇帝,轻易不可出京,摇头不语。康熙凝神苦思,却没注意到高桂,只是想到,皇帝出巡,何等隆重,至少也得筹备布置好几个月,沿途百官预备接驾保护,大费周章,决不能说走便走;又想自己年幼,亲政未久,朝中王公大臣未附,倘若太后乘著自己出京之机夺政篡权,废了自己,另立新君,实是可虑;又如父皇其实已死,或者虽然尚在人世,却不在五台山上,自己大张旗鼓的上山朝见,要是未能见到,不但为天下所笑,而且是贻笑后世。 想到这里,摇头道:“不行,我不能随便出京。小桂子,你给我走一遭罢。” 高桂早知结果,笑着点了点头,康熙道:“你一个人去。侍得探查明白,父皇确是在五台山上,我在京里又布置好了对付那贱人的法子,咱二人再一同上山,以策万全。” 高桂道:“皇上请放心,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康熙笑道:“还是你最忠心,最能干。” 忽然想到什么,两条英气勃发的眉毛拧成了个“川”道:“可是我大清规矩,太监不能出京,除非是随我同去。你不能去,我该找谁代替你呢?” 高桂怎容得他去考虑其他人选,据他回忆,韦小宝的最最听话的老婆双儿就是在去五台山遇到的,若是皇帝换人去,老婆便飞了。 不考虑了,高桂长长地吸了口气,说道:“皇上,你看着我的眼睛。” 康熙依言瞧了过来,道:“你眼睛怎么了?” 高桂道:“皇上,你能从我这双充满了智慧的眼睛中看到一个万民称颂爱戴的好皇帝么?” 康熙见他乌溜溜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的脸,不由得笑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玩?” 高桂嘿嘿笑道:“皇上我可不是玩,刚才你看我的时候,我也在你的龙睛之中看到了一个活泼可爱,忠心耿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小英雄哩。” 康熙被他逗得又是一笑,骂道:“什么话!你也算是小英雄么?” 高桂点头道:“皇上,这个小英雄有件事要跟好皇帝说,听完之后,你可别生气,也不准砍我脑袋,皇上答应过我的,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怪我的。” 康熙笑着点头,道:“你是偷吃了我上书房的点心还是打坏了乾清宫的花瓶了?” 高桂摇头道:“其实,其实我不是真的小桂子,我不是太监,真的小桂子已给我杀了。” 康熙大吃一惊,问道:“什么?” 高桂便将自己出身来历简略按照书中所描写说了,接着说到如何被掳入宫,如何毒瞎海大富双眼,如何冒充小桂子,海天富如何教武等情,一一照实陈说。 康熙听到这里,笑道:“你爷爷的,你先解开裤子给我瞧瞧。” 第34章 皇帝送宫女 高桂知道这等大事岂可不亲眼验明,当即褪下了裤子。 康熙见他果然并非净了身的太监,哈哈大笑,说道:“原来你真不是太监。杀了个小太监小桂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你不能再在宫里住了。要不然,我就派你做御前侍卫的总管。多隆这人武功虽然不错,办事可胡涂得很。” 高桂系上裤子,笑道:“谢谢皇上。” 其实此事可大可小,他骗了皇帝这么久,治他一个欺君之罪也不为过。 康熙笑道:“你这小子,人小小的,那东西却是一点也不小啊。” 高桂瞠目结舌,怎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康熙想了想,道:“既然你不是太监。小桂子,你以后不做太监了,还是做侍卫罢。不过宫里朝里的人都已认得你,忽然不做太监,大家定会奇怪。嗯,我可对人宣称,为了擒拿鳌拜,你奉我之命,假扮太监,现下元凶已除,自然不能老是假扮下去。我来封你一个官吧。” 康熙在桌前坐了,提起笔来,给父皇写信,禀明自己不孝,直至此刻方知父皇尚在人世,欢喜逾恒,即日便上山来,恭迎圣驾回宫,重理万机,而儿子亦得重接亲颜,写得几行字,忽然想:这封信要是落入旁人手中,那可大大不妥。小桂子倘若给人擒获或者杀死,这信就给人搜去了。 他拿起了那页写了半张的信纸,在烛火上烧了,又提笔写道:“敕令御前侍卫副总管钦赐黄马褂韦小宝前赴五台山一带公干,各省文武官员受命调遣,钦此。” 写毕,盖了御宝,交给高桂,笑道:“我封了你一个官儿,你瞧是什么。” 高桂接过一看,这繁体字看不出是什么名堂,只认得寥寥数字,不过他知道是个侍卫的官,摇了摇头道:“皇上亲封的官,估计不会太寒碜,何况我这么玉树临风,官儿小了有失皇家脸面,是吧?皇上。” 康熙笑着将那道赦令读了一遍,高桂笑道:“原来是侍卫副总管,这官可不小,还有黄马褂呢。多谢皇上!” 康熙微笑道:“多隆虽是总管,可没黄马褂穿。你这事如能办得妥当,回宫后再升你的官。只不过你年纪太小,官儿太大了不像样,咱们慢慢来。” 高桂笑道:“官大官小,我也不在乎,只要常常能跟着你找些好玩刺激的事情做,那就很好了。” 忽然想起一事,愁眉苦脸道:“皇上,我们还答应跟英国人踢球赛的,我这一去,岂不是错过了么?” 腹中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两天后还约好了英国美女艾尔琳娜参加篝火晚会的,那些个老外,极易推倒,这下奉命去五台山出差,岂不是错过了一个那么好的机会了! 康熙笑道:“不会的,咱们钱多,养着他们在大清吃喝玩乐,等你回来再比赛好了。” 高桂心中嘀咕,你若能把洋鬼子美女也养着就好了。只是这话却不能说了。 “现在便要走么?不能多待两天?” 高桂做着最后的挣扎。 康熙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此去一切小心,行事务须万分机密。这道敕令,如不是万不得已,不可取出来让人见到。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出发!” 高桂委委屈屈地应了,告别了康熙,回到房中,将银票藏进内衣衬里,只留了两三千两银子零用。其实,两三千两银子实是数量巨大,在他眼中只是零钱罢了,收拾了一番,躺在床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高桂兀自睡得香甜时,忽听得门被敲得咚咚作响,他身上内力颇高,立时便惊醒了。揉了揉惺忪睡眼,心中惊奇,宫中还有人敢这么大声敲自己门的恐怕就只有皇帝了,皇帝可不会一大早无聊得来砸门的,他还要早朝,只怕这个时候还在大殿之上处理政务。正想之间,只听一个太监的声音高声道:“韦大人,韦大人,皇上亲自来了,还不快出来接驾?” 高桂吓了一跳,哧溜一声从床上滑了下来,匆匆披了一件衣衫,光着脚去开门。 门外,太监侍卫站了足足上百号人,当先一人微微而笑,正是康熙。众侍卫和太监见了衣衫不整的高桂,均是掩口偷笑。 高桂跪拜在地,康熙笑道:“早朝刚散,我过来瞧瞧,大家听说你恢复了真实身份,都要来跟你道贺。” 高桂笑着站起,众目睽睽之下穿好了衣裳,心中却是大惑不解,皇帝疯了?这种事情能这么大张旗鼓么?这时,一众与他走得近的大臣和侍卫们都来向他道贺,恭喜他恢复身份,又说起当日手刃鳌拜的英勇事迹,马屁如喷泉,喷了高桂一身。 笑闹了一会儿,康熙才叫大家散去,高桂莫名其妙,皇帝既不叫他跟着,也没叫他做什么,心中疑惑不解,不知是否要立即去山西五台山,转念一想,不急着叫咱去更好,待明日参加了篝火推倒晚会……嘿嘿…… 高桂兴奋雀跃,回到屋中得意地笑着,门外忽然有人叫门,高桂开门一瞧,只见一个眉清目秀,肌肤欺霜胜雪的少年双颊酡红,站在门口,手中捧着一个青花布包。 “你是?” 高桂惊奇,皇宫之中,居然有便装打扮的少年人,那便不是侍卫或者太监了!细瞧之下,只见这人耳垂玲珑,中有针眼,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人女扮男装,难道是建宁公主? “我叫蕊初,是皇上叫我来的。” 来人娇怯怯地道。 高桂瞪大了眼,蕊……初!不是应该在太后身边服侍的么?怎么成了皇帝的宫女了?蕊初见高桂惊讶地瞧着自己,不由得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是皇上交给韦大人的。” 说着,伸出手来,将青花布包递了过去。 高桂连连点头,伸手接过,笑道:“谢了,蕊初。” 见她兀自站着不走,恍然大悟,摸了摸脑袋,从身上取了一张银票,也不看数额,塞进她手中,笑道:“差点忘了,拿着去买糖吃。” 蕊初自小在宫中长大,从未见过银票,也不知是什么,展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一百两,吓得惊叫了一声,急忙将银票塞回给高桂,颤声道:“奴婢不敢收……收这么多赏赐,韦大人快拿回去。” 高桂一愣,这傻妞,连钱都不要。陡然又想,也是,她一个宫女,又不能出宫,又不会赌钱,要银票又有什么用了,高桂笑着收起,道:“改明儿我出宫去,给你带些耳环项链送你。” 蕊初微一躬身,谢过高桂,却仍是不走。高桂问道:“还有事么?” 蕊初低声道:“皇上说,要我等着韦大人,等下韦大人定会有事吩咐奴婢。” 高桂一怔,笑道:“也不知皇上在故弄玄虚些什么。” 将包袱捧回房中放下,展开一看,只见里面有两身长袍马褂,几件内衣,还有一个信封。打开信封瞧,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还有一封信。高桂心想,不是昨晚给了自己赦令了么?还写信给我做什么,难道是皇上给我写情书不成? 展开信,只见上面写着一大堆仿佛蚯蚓在爬的字。“小宝……蕊初乃是朕送给你的侍女,你一会儿便从神武门出去吧,好好办事,回来给你升官。” 高桂不可思议地瞧着还站在门口的蕊初,老天,皇帝送宫女给我?长得是不错,可是,你爷爷的,你至少应该注明一下,是不是能推倒啊!派一个小宫女跟着,万一哪天我心血来潮,把她给办了,也不知道行是不行…… 第35章 三陪之蕊初 “皇上叫你跟着我出宫?” 高桂将蕊初叫了进来,问道。这小皇帝搞什么东东?叫一个娇滴滴的小宫女跟着我屁股后头做什么?蕊初道:“皇上说,叫我照应你的起居,保护你的安全。” 高桂奇道:“照顾我的起居倒也还罢了,叫你保护我的安全?你……你行么?” 蕊初一身白衣儒服,明眸皓齿,似雪肌肤散发出阳光般的光彩,高桂见她俊俏柔弱,怎也不像是懂得武功能保护人的样子,再说,自己虽然不懂得使用内力,但谁若敢动手,只怕寻常武夫根本伤不到自己,实在敌人太多的话,撒丫子逃便是,谁还能追的上我?要一个小姑娘家保护,实在是好笑。 蕊初见他瞧不起自己,小嘴一撅,双目灵动一转,脚尖轻点,身子如穿花蝴蝶般绕过高桂,一拳照着高桂身后的桌子击去,只听得“嘭”地一声,那张结实的梨花木圆桌登时四分五裂,木屑飘扬,成了一堆废物。 高桂惊得呆了,这……这娇怯怯的小宫女,竟然如此厉害!有道是,女子练功,一般都是以阴柔之力为主,何曾听说过女子修炼这种刚猛拳法的? 蕊初一拳击出,随即收拳站定,气定神闲,高桂不由得拍掌叫好,赞道:“有两下子,都快赶上我了。行,那你以后就跟着我混了。” 蕊初本就只有十四五岁,比高桂还略大半岁,十足的小孩心性,见这位将来的主人夸奖自己,兴奋之情藏也藏不住。 高桂换上便服,也是一身一尘不染的儒服打扮,白衣金边,配上他那俊俏清秀的脸蛋,俨然一个翩翩美少年。两人出了神武门,一路向西行去。 走了一会儿,便到了西胡同街,高桂在杂食铺子买了许多零食和肉干之类的吃食,雇了辆马车,继续前行,他没去过山西,自来到这个古代世界,走得最远的地方也不出京城,才出了城,掀开车帘瞧向郊外风景,心中有些忐忑,虽然知道书中大部分的内容,但也只限于一些重要的画面,其他的旁枝末节却是丝毫没能记住,也不知道山西在哪里,前路未明,自然是有些郁闷了。 那蕊初也是个从不出宫的小姑娘,比高桂还不如,坐在马车中昏昏欲睡,这马车可没有避震器,一路上颠簸得紧,震得高桂叫苦不迭,不知什么时候,高桂便也睡了过去。 日落时,马车停在北京西南四十余里一处小镇,寻了一家小客店歇宿,高桂与蕊初下车时,均是两脚发麻,累得身子像是要散架了,客店伙计送来热饭热菜,两人吃过后,各自回房去睡,高桂累得惨了,倒在炕上便睡着了。 次晨醒转,只觉头痛欲裂,双眼沉重,半天睁不开来,四肢更酸软无比,难以动弹,便如在梦魇中一般。他想张口呼叫,却叫不出声,一张眼,却见地下躺著三人,他大吃了一惊,呆了半晌,定了定神,慢慢挣扎着坐起,只见房中坐着一人,正笑吟吟的瞧着他。高桂定睛一瞧,正是白衣胜雪的蕊初。蕊初微笑道:“公子,醒了么?” 高桂一愣,说道:“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蕊初微笑道:“你瞧瞧这三个是谁?” 高桂爬下炕来,腿间只一软,便已跪倒,当即后仰坐地,伸手支撑这才站起,见地下三人早已死了,却都不识,惊问道:“怎么?他们都死了?” 蕊初神色间掩饰不住的得意,道:“这三人便是此间客店的掌柜和店伙,昨晚我睡前,只觉得脑子昏沉,心想是中了什么迷药,便用内力镇定了心神,洗了头脸,清醒过来,当下过来寻你,才进你房间便听到外面的动静,果然,昨晚我们喝的茶水里面被这几个人下了蒙汗药了。” 高桂恍然,道:“怪不得了,我也觉得茶里有古怪,喝上去有点酸味,又有些甜甜的,我还想,可能是这山野荒郊的小店,没有好茶叶,原来竟是蒙汗药。” 心中想道,本少爷身上藏着一大包蒙汗药不吃,却来吃别人的。 蕊初又道:“我见你睡得熟,料理了他们三个之后便没吵醒你,又担心还会发生什么事,便坐在这里等天亮了。” 高桂心中感动,道:“那你岂不是一夜未睡了?” 蕊初笑道:“不妨事的,我们习武之人一晚两晚不睡没事。” 高桂点头道:“那你一会儿在路上休息,对了,咱们雇来的车夫没事吧?” 蕊初啊哟一声,道:“我只顾着你的安全,倒是忘了车夫。” 蕊初出了去,不多时才回转来,道:“车夫已被他们杀了。” 高桂叹了口气,昨日自己给了车夫一百两银子当作车费,那车夫欢天喜地,谁知才出北京城不久便遭了这惨祸,看来人无横财不富,人无横财不活啊! “我们走吧,这里死了这么多人,天色再亮些,只怕就要惊动官府了,咱怕是不怕,就怕耽误了皇上的正事。” 高桂笑道。站了起来,两条腿发软,险些跌倒,蕊初急忙上前搀扶,高桂扶着蕊初,二人相距不过零点零一厘米,鼻中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清香,不由得心神一荡。 高桂嘿嘿笑道:“蕊初,皇上他让你陪我去山西,让你陪我吃饭,有没有让你陪我睡觉呢?” 蕊初惊呼了一声,身子一震,立时跳了起来,满脸戒备地瞧着高桂,道:“皇上没说要我陪……陪你……那个。” 高桂嘻嘻一笑,道:“哪个?” 蕊初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羞怒交集,道:“奴婢虽然已经被皇上送了给你,但……但韦大人你,你……不能羞辱奴婢,如果韦大人真的要我……要我那个,再等几年,等韦大人你长大了……” 蕊初声音越来越小,微不可闻。 高桂瞪圆了眼,他本是跟蕊初开个玩笑,逗弄逗弄这个小宫女,谁知她居然说出这番话来,不禁惊呆了…… 第36章 春辞小车离离香 二人离开客店,车夫已死,蕊初和高桂谁也不懂得驾车之法,两人你方试罢我登场,轮流驾驭,那拉车之马倔强得很,就是不乖乖地前行,两人空有一身武功(内力)却是谁也奈何这畜牲。 高桂大男人脾气,见在小美人面前失了面子,羞恼之下,用力拍了倔马一记,谁知他不经意间运出些许内力,那马儿哪里承受得住,长嘶一声,撒开四蹄便向前疾奔,两人立足不稳,险些从马车上坠下,蕊初脸色发白,紧紧抓住高桂手臂保持平衡。 高桂见马儿终于听了自己话,得意大笑,马车行了十七八里路,高桂终于掌握了驾车的窍门。蕊初小孩心性,也争着要学,高桂尽力去教,两人摸索了一通,都是能够自己驾车而不使得马儿偏离了方向。 两人喜不自禁,兴头十足,到了晌午时,前方村镇却是还远,便勒马住了,两人欢欢喜喜地吃着在京城带在身边的蜜饯肉干,吃了一会儿便饱了,便在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休息。 蕊初自幼便入了皇宫,从小接受宫中礼仪,不得这样,不准那般,这一趟跟着出来,对什么都觉新鲜,只觉外边的世界处处透着好玩,即便是吃些粗糙的食物也是开心不已,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大人”丝毫没有当自己是奴婢,两人笑笑闹闹,开心无比。 歇了一会儿,两人便再赶路,此时换了蕊初驾车,高桂便在马车中合眼睡了一觉。傍晚时分,方才醒来。此时蕊初早已乏了,她虽武功高强,但终究是女子,加上昨天一晚未睡,早已累得狠了,只是不敢将高桂唤醒,自己独自支撑,捱到傍晚时,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高桂见她无精打采,满脸风尘,心下痛惜,便道:“此处依旧荒僻,不如咱们也不要赶车了,就在这里休息一夜,明早再走。” 蕊初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爬入车厢内躺下,四平八稳地摊开了手脚,果然舒服得想欢呼。高桂愕然地瞧着她,只见蕊初容颜娇美,虽是赶了一下午的车,满面灰土,却依旧遮掩不住其明媚秀丽。她这一伸懒腰,登时展现出姣好的身材,虽然胸脯比木头瓶子的A罩杯还小,但那纤细的腰肢,隆起的翘臀,却是引人眼球,高桂直瞧得两眼眨也不眨。 蕊初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道:“韦大人,咱们晚上吃些什么?” 问了一声,没见高桂回答,不禁诧异,向旁边瞧去,只见高桂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身上,眼神炽热,吓了一跳,急忙坐起,脸上已是羞得红云一片。嗔道:“韦大人,你……你在瞧什么?” 高桂心中一颤,惊醒过来,尴尬一笑,道:“没事,没事,我刚才想起一个故交,不由想出了神,嗯,你刚刚问我什么?” 蕊初皱起秀眉,心道,你明明是在看我,却说想起故交,你小小年纪,又能有什么故交了! “我是在问,天色已晚,我们晚上要吃什么?” 高桂道:“要不,咱们晚上加餐吧!” 蕊初问道:“加餐?” 高桂道:“我去打一只山鸡小兔什么的,你去拾柴,咱们分工合作,咱们吃顿香香美美的,然后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头,明天接着赶路。” “烤肉?好啊!” 蕊初欣然道。 高桂将马缚好,两人进入路旁的树林,天色已暗了,却没见到任何猎物,一直走到树林深处,才见到一只嗖一声逃去的野兔子,想去捉时,早已没了踪影。两人忙了半天,始终没有任何收获,只得悻悻地返回。 两人啃了些肉干肉糜,口干得要命,却也无处喝水,夜深人静,树林边上,夜虫唧唧,远处传来狼嚎之声,蕊初心中害怕,高桂从车厢壁找出一床脏兮兮的毯子,到车外抖落了干净,丢给蕊初,道:“你累了就睡吧!” 蕊初低声应了一声,接了过来,紧靠着一边躺下,高桂为难地瞧了瞧并不宽敞的车厢,生怕她难为情,磨蹭了半天才蹑手蹑脚地上了车,在蕊初身旁躺了,清冷的月光透过车厢洒落,照在蕊初秀丽的脸上,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辉,高桂瞧得心中怦怦乱跳,相距玉人只不过一拳之隔,那诱人的体香,随着轻微的呼吸在小小的车厢中弥漫开来,让高桂心痒难熬。 这皇帝也真是,干什么送一宫女来,送就送吧,还送个这么年轻漂亮的,这不是在折磨人么?少爷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万一做出点什么事来,也不知算不算给皇帝戴了绿帽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砍了脑袋都算是便宜了。 只是……只是,高桂忽然想到,康熙皇帝明知自己不是太监,偏偏要派个如花似玉的小宫女随行,难道……难道……高桂心中豁然开朗,这……这蕊初其实就是皇帝送给我的,那当然是想推倒就推到了! 想到这里,高桂心猿意马,更是睡不着了。眼瞧着蕊初呼吸逐渐均匀,发出微微的鼾声,据说,人在非常疲累的情况下才会打鼾,尤其是女子,高桂心中一软,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在车上睡了一下午,人家一个小姑娘却赶了一下午的车,昨晚为了保护自己,一夜没合眼,现下要睡了,自己却还想着和人家圈圈叉叉,这还算是人么? 高桂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转过身去,背对着蕊初合上了眼…… 不知谁到什么时候,高桂忽觉鼻中痒痒的,醒了过来,身上酸麻,借着月光看去,只见蕊初早已翻过身子,一只手一只脚搭在自己身上,整个娇柔的身子仿佛一只小猫蜷缩在自己身边,一丝秀发钻进鼻孔,高桂强忍住没打喷嚏。 高桂登时心跳加速,蕊初的身体仿佛温暖的火炉,高桂微微侧过身子,一条胳膊顺势放在蕊初腰间,她腰肢柔软,高桂忍不住轻轻摩挲起来,又腻又滑,心头狂跳着,手上不敢太重,也不敢太轻,生怕将蕊初惊醒了。 蕊初轻轻一声娇哼,身子转了个方向,朝里而去。高桂吓了一跳,急忙缩手,一动不动地,等她轻微的鼾声再次响起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合上了眼…… 第38章 温香软玉抱满怀 天色微亮,高桂醒来时,只见蕊初早已起身,不知去向,高桂唤了一声,蕊初在外面应了一声,两人昨夜相拥着睡了一晚,虽不曾做什么,但早上起来,蕊初发现自己被高桂抱着,姿势很是不雅,蕊初少女情窦初开,芳心混乱,正站在马车外心思恍惚,怔怔出神,听到高桂叫自己,脸儿红红地走到驾车位,道:“韦大人醒了?那我们便出发吧。” 说着,竟是不等高桂说话,马鞭挥动,指挥着马车向官道前行。 到了中午时,终于到了一个小镇子,两人吃过早点后,大量采购了吃食和水酒,这里买不到被褥,高桂向一户普通人家买了一床绣得花团锦簇的新被子和几个枕头,本来蕊初还想再问人家要一床,高桂却是先开了口。 那虎头虎脑的小伙子却是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不瞒两位老爷,这是我……是我明年娶阿花妹妹用的……用的,就只有两床,让了一床给老爷,我就剩一床了,我得留着……留着……” 高桂笑道:“原来是你娶媳妇用的,那真不好意思了。” 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一小锭碎银子,硬塞到那小伙子手中,道:“这是咱们给你的礼金,祝你和阿花妹妹多生贵子。” 小伙子脸上更红了,推却道:“不……不要,你们已经给了阿牛很多钱了,不……不能再要了。” 高桂笑道:“都说了是给你们俩的礼金,你不要可以,但你得先去问问阿花妹妹,因为这礼金可不是给你一人的。她若也不要你再还给我好了!” 小伙子认真地点头道:“好!好,我这就去问……问阿花妹妹。” 说罢,居然真的就这么捧着那锭碎银子掉头便行。 蕊初噗嗤一笑,道:“这个阿牛真有趣,咱们走吧!” 高桂点了点头,走到车前,将簇新的被子放于车中,抢先坐到车驾处,道:“轮到我来当车把式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蕊初道:“这怎么行?皇……黄老爷交待我要保护你,要我侍候你,怎么能让韦大人为我驾车呢?” 高桂笑道:“好了好了,虽然你是侍女,但我可没认,我只把你当朋友,咱们谁也不比谁矮一个头,你乖乖地听话,我累了,自然就让你来,不会跟你客气的。” 也不理会蕊初,挥鞭便行。 蕊初被他一句“乖乖的”闹得红了脸,心里头暖烘烘的,坐在车厢中,两只眼睛却是痴痴地盯着高桂那并不高大的背影。 “朋友,我只把你当朋友……” 蕊初从小便生长在皇宫之中,看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陡然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感动不已。可是,他毕竟是皇上宠信的大官,而自己不过是个小宫女,他又怎么能瞧得上自己?蕊初心底浮沉,自怨自艾,靠在车厢壁,神游四海…… 车没行出几里路,天空忽然暗了下来,突然间一阵东北风吹过,半空中飘下一阵黄豆般的雨点来,眼见着一团团乌云涌了过来,高桂知道这场雨不会小,只怕躲在车厢中也无济于事,催马沿著大道向西行去。那雨越下越大,偏生一路上连一间家舍,一座凉亭也无,高桂早已被淋得透湿,全身上下没一处干的。 正想放弃了进去躲雨,忽见一条河的上游处有一座小屋,沿河而上约摸只有一里路,高桂心花怒放,快马加鞭赶去。行得近处,见那小屋是座东歪西倒的破庙,但总是个避雨处,虽然破败,却也聊胜于无。 高桂刚刚停下来,在车中昏昏欲睡的蕊初才醒了过来,见外面下起雨来,不由大惊,下了车,又见高桂浑然成了落汤鸡,不知如何竟是心疼起来,一边嗔怪,一边向破庙奔去,这庙门早已烂了,到得庙中,触鼻尽是霉气。 一进庙中,蕊初立刻找些破桌破椅,生起火来,让高桂烤干衣衫。但见天上黑云走聚越浓,雨下得越发大了。高桂笑道:“看来这雨一时间还停不住,恐怕要在这里夜宿了。” 蕊初道:“我去拿吃的,你喝不喝酒?” 高桂点头应了,虽然衣裳烘干了,喝点酒驱驱寒还是好的。两人围着篝火吃吃喝喝,倒也其乐无穷,天渐渐黑了下来,雨却丝毫没有见停的打算,蕊初收拾了吃食,笑道:“看来今晚是无法继续赶路了,我去拿被褥进来。” 高桂怦然心动,夜宿破庙!很狗血啊,通常暴雨来临,男女主角便躲避在某某废弃的庙里,然后夜深人静,总会发生些什么,就算不趁机圈圈叉叉,至少也要练一练干柴烈火掌吧……待蕊初拿了被子进来,高桂更是憧憬,不时地向庙门口张望,此时天色已黑,但愿没人再来,然后……高桂嘴角挂着淫贱的笑容,让在一边,瞧着正在铺床的蕊初,这小妮子盆骨好大啊,昨晚在马车上偷偷地摸了一把,很紧很弹性,大概是从小练武的缘故吧。 小时候从H封面的小说里得悉,通常习武的女子,在某方面的能力特别强,估计……蕊初她也不差吧…… “韦大人,奴婢已经铺好了,你要不要早些休息?” 蕊初问道。 休息?这么早……高桂笑道:“蕊初,这两天你也辛苦了,你先睡吧,我下半夜再睡。” 高桂心中想道,她怎么又能舍得让我来守夜呢?我这么一说,她肯定会让我先睡,然后我再提议一起睡……嘿嘿…… 蕊初脸上忽然红了一下,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大人也乏了,咱们挤一挤,一……一块儿睡吧……” 说到这里时,蕊初已是羞不可仰,垂下头去,她武功高强,毕竟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对男女之事几乎是一窍不通,即便是偷偷地听到那些年长的宫女们私下里议论这羞人之事,却是听得断断续续,哪里又懂了? 高桂不可思议地瞧着蕊初,本来还打算着以三寸不烂之舌来怂恿,谁知她居然主动提出,怎不叫他意外…… 高桂一愕,旋即心花怒放,脸上却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点头道:“也好,咱们……” 刚说到这里,只听得门外一声惊雷,“轰”……声音之巨,震人心魄,蕊初一声惊呼,娇躯如燕投林,高桂温香软玉抱满怀…… “你害怕打雷么?” 高桂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因为打雷,而是胸前一片柔软。 “嗯……” 蕊初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了数个分贝。 “你的衣衫湿了,就这么睡,会着凉的,不如……不如脱了下来,我帮你烘烤烘烤……” 高桂抱着微微发颤的娇躯,触手处,潮气颇重,应是刚才她出去取被褥时淋湿的。 “我不……” 蕊初羞得满脸通红。 高桂心中狂跳,口中却是温柔如水,道:“乖,听话,脱下来,不然你若是生病了,谁来保护我呢?” 蕊初闻听此言,轻轻地“嗯”了一声,离开高桂怀抱,娇羞无限,双手伸向衣襟……低声道:“你……你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高桂道:“我可是京城第一正人君子。” 蕊初噗嗤一笑,道:“这话暂且听着好了。” 高桂背过身去,身后传来解衣的悉悉索索声,脑中想象着她脱去衣裳露出丰腴美妙娇躯的样子,虽是想象,却仍是心头犹如鹿撞。 半晌,蕊初娇声道:“好了。” 高桂回头看时,蕊初已裹住了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来,高桂笑道:“你以为自己是木乃伊么?” “木乃伊?是什么?” 蕊初问道。 高桂随口解释着,将蕊初的衣衫拾起展开,放在火上烘烤,外衣很快干了,高桂又拣起一件,忽然道:“咦,你的亵衣呢?” 蕊初面颊如烧,轻啐道:“我的亵衣又没有湿……” 高桂大摇其头,道:“可别马虎大意,说不定湿了你不知道,况且沾了潮气也容易生肺炎,咱们去山西这么远的道,路上又难找郎中,万一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得了肺结核那可就糟糕了。” 蕊初听不懂什么肺结核,只是觉得这韦大人不怀好意,脸颊愈发红得厉害,又是想道,这韦大人虽然官做得大,一路上却不把自己当奴婢看待,若是……若是能陪着他,做了他的老婆,可要比将来回宫后在寂寞深宫孤苦一世要强得多了,何况他长得也不错,人又没架子,皇上待他好像亲兄弟一般……想了如许好处,蕊初一咬牙,在被子里将身上的亵衣褪下,丢了出来。 高桂痴痴地拿过那件粉红色的肚兜,带着温暖的体温,上面乳香扑鼻,醉人之至。高桂结结巴巴地赞道:“好香啊!” 蕊初羞得没地钻了,惊呼一声,整个身子都缩回到被子里,再不敢露头。 肚兜滑滑腻腻,捏在手中,高桂已是呆了,转头看了看篝火,回头又瞧了瞧微微颤抖的被子,高桂口干舌燥,被子里的情景会是怎样一副香艳? “我……我……” 高桂深深地将脸埋在那散发出乳香的肚兜中,“我冷了,我来给你暖被子吧!” 怪叫一声,扑向蕊初。 正在这时,只听得庙外马蹄声响,十余乘马自东南方疾驰而来,片刻间奔到近处。高桂正欲钻入被中胡天胡地一番,听到有人来,不由得呆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怒道:“什么人不长眼了!竟然坏我好事!” 蕊初也顾不得羞怯,探头出来,道:“快……快将衣服给我!” 高桂将衣衫塞进她被子里,霍然站起,朝着庙门口走去,黑暗中影影绰绰,马上都骑得有人。马儿长嘶着站住,那十几人跳了下来,便要进庙,当先一人见到里面火光隐隐,奇道:“咦,里面已有人了!” 高桂叉腰道:“不错,我和我兄弟在这里避雨,你们就请离开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哟,是个小孩子,口气倒是大得吓人。” 这时,几个人已走到门口,便在这时,天空一阵透亮,“咔!” 地一声,电光照亮夜空,一声响雷仿佛在耳边响起,一个骑手吓了一跳,背脊撞上庙门柱子,突然喀喇喇几声响,头顶掉下几片瓦来。这座破庙早已朽烂,给大雨一浸,北风一吹,已然支撑不住,跟著一根根椽子和瓦片砖泥纷纷跌落。那苍老的声音叫道:“不好,这庙要倒,大家快出去。” 高桂吃了一惊,急忙转身向蕊初奔去,不由分说,将蕊初连人带被子抱起,便冲出庙外,奔出庙去,没走得几步,便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庙顶塌了一大片,跟著又有半堵墙倒了下来。 高桂长声吐出一口气来,道:“好在我身手迅捷,不然可就不妙了。” 蕊初却低声道:“大人,我……我……我的衣裳还在庙里。” 黑暗中瞧不见她面色,高桂却知,她此刻定是羞红了脸了,心中不由得欢喜,暗道:如此……甚好!她没了衣裳,那可……那可再好不过了…… 几个汉子见到高桂抱着一床红被子出来,里面露出如云秀发,一人笑道:“小兄弟不错啊,和小情人在这里卿卿我我,若非是我们来了,只怕今晚就要被埋在里面出不来了,还不多谢我们么?” 另一人道:“小小年纪便学会了偷香,长大了倒是个风流人物了。” 那苍老的声音说道:“别管人家闲事。” 那取笑高桂的汉子显然是不敢跟那老人争执,讪讪地一笑,道:“这里本来有座小庙,可以躲雨,偏偏又倒了。” 马上一人骂道:“奶奶的,落这样大雨,老天爷可不是疯了。” 另一人道:“赵老三,除了这小庙,附近一间屋都没有?有没有山洞什么的?” 那苍老声音道:“有……有是有的,不过也同没有差不多。” 一名汉子骂道:“你奶奶的,到底有是没有?” 那老头道:“这里向西北,山坳中有一座鬼屋,是有恶鬼的,谁也不敢去,那不是跟没有差不多?” 高桂闻听此言,心中不由得一动,鬼屋!那不就是韦小宝收了双儿的地方么? 这时,马上众人大声笑骂起来:“老子才不怕鬼屋哩。不恶鬼最好,揪了出来当点心。” 又有人喝道:“快领路!又不是洗澡,在这大雨里泡著,你道滋味好得很么?” 赵老三道:“各位爷们,老儿没嫌命长,可不敢去了。我劝各位也别去罢。这里向北,再行三十里,便有市镇。” 马上众人都道:“这般大雨,哪里再挨得三十来里?快别罗嗦,咱们这许多人,还怕什么鬼?” 赵老三无奈道:“好罢,大伙儿向西北,拐个弯儿,沿山路进坳,就只一条路,不会错的……” 众人不等他说完,已纵马向西北方驰去。赵老三骑的是头驴子。微一迟疑,拉过驴头,回头向东南方来路而去。 蕊初低声道:“我们去马车上吧。” 高桂见那些骑者离去,心中惦念着那“鬼屋”里的俏丫环,只是抱着光溜溜的蕊初,却是无法去了,便道:“咱们去马车上换了衣服,再去鬼屋避雨吧!” 第38章 鬼屋(一) 蕊初惊道:“还要去鬼屋么?我们便在马车上避雨不行么?” 高桂知道她害怕,但凡女子,对这鬼鬼怪怪都是天生恐惧的,其实高桂也是一样,只不过,既然知道那些所谓的鬼不过是人假扮的,更不会对自己不利,又怎会害怕?安慰了几句,将蕊初放在车上,一纵身,也跟着进了去。 “我……我要换衣服了。” 蕊初娇羞无限,说话比苍蝇打呼噜的声音还小。 高桂从马车厢壁夹层里取出蕊初的包袱,打开来取了她的衣物出来,递了过去,黑暗中,蕊初也不怕他能看见自己身体,便掀开早已湿透的被子,就在这时,天空又响起一声炸雷,蕊初惊呼一声,扑入高桂怀中。 高桂心神一颤,一具冰凉冰凉的少女胴体已扑入自己怀中,手掌保住她赤露着的后背,声音已是变了调,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在,雷电到了咱们跟前也得拐了弯。” 蕊初被他幽默的话逗得一笑,随即便觉尴尬,自己一丝不挂地被他搂在怀中,羞也羞死了,只是,只是……想要挣扎出来的蕊初忽然发现韦大人将自己抱得很紧,蕊初心头狂跳,不知他要做什么,挣扎了两下,他却抱得更紧了,他的身上虽是早已湿了,却是异常的温暖,这让她很是诧异。 良久,高桂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手掌开始在蕊初裸露着的光滑背上来回地抚摩,手底下的冰凉肌肤滑不留手,腰间没一丝赘肉…… “啊!” 蕊初忽然惊叫了一声,原来,高桂的一只怪手已经摸到她胸前,颤抖着的双峰立时被高桂侵占。 “啊!” 这回轮到高桂惊呼了出声,“你……你那里好大啊!怎么之前我没瞧出来?” “人家……人家束了胸了,你……你自然是瞧不出来。” 蕊初浑身发烫,娇躯酥软,若非是夜晚不担心对方看见自己,恐怕早已羞得逃了。 “你……你别再……唔……” 蕊初小嘴被高桂堵住,紧闭着牙关也无济于事,高桂逗弄着,终于吸住了她的香舌,蕊初整个身子都瘫软了,被他舌头搅着,灵魂在天空中飞荡。电光照亮夜幕,雷声开山裂石,也丝毫不能影响到他们…… 良久…… 感觉到有一只怪手伸到了沾满露水的桃源深处,蕊初浑身剧颤,私处犹如被电流击过…… “不要……不要……韦大人……” 蕊初慌乱中下意识地喊道。 蕊初一声韦大人,高桂仿佛被叫醒了一般,是啊,什么时候了,怎么自己一点自制力也没有了?万一双儿那边有什么变故,岂不是天大的遗憾? “蕊初……” 高桂轻声唤道。 蕊初正值意乱情迷之际,高桂连唤了两声才茫然应了一声,声音几近呢喃。 高桂搂住她的细腰,紧紧将她贴于身前,在她耳边道:“今晚不成,此时正在下雨,又是如此简陋,待明日我们再……再那个……那个……好不好?” 蕊初羞得将脑袋埋进他怀中,娇嗔道:“谁要跟你那个了!” 高桂嘿嘿一笑,道:“皇上将你赐给了我,你就是我的老婆了。你逃也逃不掉的。” 说笑了几句,拿起干净衣物,给蕊初穿上,黑夜中,白晃晃的娇躯依稀可见,那随着穿衣而颤动的高耸山峰让人抓狂,高桂叹息着,蕊初才十五岁,居然就有如此规模,若是在我的抓抓摸摸神功的培育下,将来岂不是更恢宏了么? 两人郎情妾意地花了十几分钟才穿好衣裳,蕊初被他摸了个遍,底下冰凉透湿,却也羞于说出口。 二人驾车向西北行去,到了山坳处,马车无法再行,只得弃车步行,黑暗中却寻不到道路,但见树林中白茫茫的,有一条小瀑布冲下来,沿著瀑布走上坡去,不久便听得左首树木中有马嘶之声,高桂知道那十几个乘马汉子便在那边。笑道:“他们在那边,想来已经找到了避雨之处了。” 正说着,蕊初伸手过来,拉住了他手,柔声道:“那些人个个懂得武功,虽然稀松平常,但人数众多,大人小心跟在我后头。” 高桂笑道:“你还叫我大人?以后便叫我小宝吧。” 蕊初心情激荡,伸手揽住他腰,点头应下。 高桂知道那伙人是神龙岛的,只不过,自己有个武功高强的蕊初在,自己的内力也是师父推崇备至的,哪怕真敌不过他们,这鬼屋主人也不会任由他们的恩人吃亏的,心中毫无畏惧,一路说笑,蕊初见他年岁与自己相仿,却是自信满满,又喜又忧。 二人踏水寻路,高一脚低一脚的向林中走去。一到林中,便听得前面敲门,果然有屋。高桂略感惊奇,那些神龙教的家伙比自己早去了不久时间,却也只比自己早了一步而已。 但听敲门之声不绝,始终没有人来开门,高桂与蕊初走到近处,一人笑道:“你们也来了!” 高桂应了一声,道:“也来了。” 只见面前黑沉沉的一大片屋子,看来是一处大庄院子。 一众乘马人大声叫嚷:“开门,开门!避雨来的!” 叫了好一会,屋内半点动静也无。一人道:“没人住的!” 另一人道:“赵老三说是鬼屋,谁敢来住?跳进墙去罢!” 白光闪动,两人拔出兵刃,跳进墙去,开了大门,众人一涌而进。 高桂也随着他们进去,大门里面是个好大的天井,再进去是座大厅。有人从身边取出油包,解开来取出火刀火石,打着了火,见厅中桌上有蜡烛,便去点燃了。众人眼前突现光亮,都是一阵喜慰,见厅上陈设著紫檀木的桌椅花几,竟是大户人家的气派。 只听一名汉子说道:“这厅上干干净净,屋里有人住的。” 另一人大声嚷道:“喂,喂,屋里有人吗?屋里有人么?” 大厅又高又大,他大声叫嚷,隐隐竟有回声。回声一止,四下除了大雨之声,竟无其他声息。众人面面相觑,都觉颇为古怪。 高桂却是招呼了蕊初在厅上坐了下来,他大大咧咧地一坐,仿佛什么也不怕,倒是教其他人心下稍安。 老者自言自语道:“这屋子可有点儿古怪。” 又有一名汉子叫道:“屋里有人没有?都死光了吗?” 停了片刻,仍是无人回答。 那老者坐在椅上,指著六个人道:“你们六个到后面瞧瞧去!” 六名汉子拔兵刃在手,向后进走去。六人微微弓腰,走得甚慢,神情颇为戒惧。耳听得踢门声,喝问声不断传来,并无异状,声音越去越远,屋子极大,一进走不到尽头。那老者指着另外四人道:“找些木柴来点几个火把,跟著去瞧瞧。” 那四人奉命而去。 老者转头瞧见高桂似笑非笑,似是毫不在意,赞道:“小兄弟好胆色,这里听说是鬼屋,小兄弟却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我们这些没用的家伙倒是让你见笑了。不知小兄弟仙乡何处?又去向哪里呢?” 高桂笑道:“各人自扫门前雪,出来行走江湖,问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还怕我一个小孩子么?” 老者心中惊奇,这少年自称小孩子,可说出来的话却半点也不像小孩说得出来的,又见他眉清目秀,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不平凡,不由得心中一动,笑道:“你这小孩可不是普通的小孩。” 高桂笑道:“有什么普通不普通的,你觉得我普通我就普通,你看我像皇帝,也自是你心中所想。” 老者愈加惊异,这少年说话有恃无恐,也不知是否有人暗中跟着。正待再探问,只听脚步声响,先到后面察看的六名汉子回到厅上,脸上神气透著十分古怪,七嘴八舌的说道:“一个人也没有,可是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床上铺著被褥,床底下有鞋子,都是娘儿们的。” “衣柜里放的都是女人衣衫,男人衣服却一件也没有!” 高桂心知他们害怕了,觉得有趣,有心渲染一下气氛,便也装作惊惧,大声叫道:“难道是女鬼?一屋子都是女鬼?” 众人一齐转头瞧著他,一时之间,谁都没用声。 突然听得后面四人怪声大叫,那老者一跃而起,正要抢到后面去接应,那四人已奔入大厅,手中火把都熄灭,叫道:“死人,死人真多!” 脸上尽是惊惶之色。 那老者沉著脸道:“大惊小怪,我还道是遇上了敌人呢。死人有什么可怕?” 一名汉子道:“不是可怕,是……是希奇古怪。” 那老者道:“什么希奇古怪?” 另一名汉子道:“东边的一间屋子里都……都是死人灵堂,也不知共有多少。” 那老者沉吟道:“有没有死人和棺材?” 两名汉子对望了一眼,齐道:“没……没瞧清楚,好像没有。” 那老者道:“多点几根火把,大伙儿瞧瞧去。说不定是座祠堂,那也平常得很。” 他虽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中也显得大为犹豫,似乎明知祠堂并非如此。 他手下众汉子便在大厅拆桌拆椅,点成火把,向后院涌去。 高桂自是不怕,可蕊初却是吓得要命,饶是她武功高强,对这神神鬼鬼的还是忌惮至极,一双小手已是冰冷,紧紧握住高桂的手不肯放开,见其他人都已去了,颤声道:“不如我们也跟着去看看好么?” 高桂知道那些庄家人的手段,弄这些噱头来吓唬人,便道:“你放心,不用怕的,其实不怕告诉你,我呢,实际上前世是阎罗王的小舅子,专门管鬼的,所以就算是有鬼也要绕开了我走,你只管跟着我,担保你没事。” 蕊初见他丝毫不惧,不觉半信半疑,道:“你别胡说了,阎罗王有小舅子么?不对啊,你是阎罗王的小舅子,你娶了阎罗王的女儿么?” 高桂哈哈笑道:“我也就顺口一说,你可别吃醋。” 蕊初瞪大了眼,道:“我为什么要吃醋?” 高桂道:“不吃便不吃吧。” 说笑了好一会,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到大厅。蕊初吁了口长气,心下略宽。向那老者问道:“老人家,里面……里面有鬼么?” 第39章 鬼屋(二) 老者面色凝重,道:“七八间屋里,共有三十来座灵堂,每座灵堂都供了五六个、七八个牌位,看来每一座灵堂上供的是一家死人。”